• 当前位置:主页 > 信息与评述 >

    三遇一代艺人任剑辉

    发布时间:2017-03-28 作者:朱伯铨 来源:中国粤剧网 点击:

           今天,我抱着缅怀粤剧前辈的虔诚之心,追忆敬爱的“任姐”(任剑辉)的二三事,以表敬意。
           我入行的时候还是童年,但听前辈、师兄讲起“任姐”的艺术,他们便眉飞色舞,知道任姐是一个非常了得的女文武生,师兄们偷偷地播放任姐的录音,觉得她的唱腔就是与众不同,但未见庐山真面目,觉得很神秘,更不知其艺术造诣如何,只是听说而已。很希望有机会见到她。
           我第一次见到任姐是在“文革”前广州太平戏院。任姐来看红线女的戏,中场休息时,任姐到后台探望女姐,临走时任姐又与大家讲“辛苦了”、“打搞了”、“下去看你们的戏”。我看到任姐潇洒、和蔼,满面笑容,气定神闲,让人觉得她真的与众不同。给我第一个深刻的印象,她虽是粤剧大老倌、香港名人,但没有架子,是一个可敬可亲的长辈。虽然没有与她合照,也没有交谈,总令人很舒服,回到家见到父母或朋友都很自豪的告诉别人,我见到任姐呀!

     

     
           第二次见到任姐已是廿多年后了。打倒“四人帮”,广东粤剧院恢复古装戏,我们在平安戏院演出,红虹演《望江楼》、郑培英、梁晖、张惠惠演《断桥》、小少佳演《三岔口》、我演《拦马》。一个台期演出就是一个星期,场场爆满,观众睡过夜排队买票。那时罗家英、李宝莹、区家声等同行到广州看戏。在一个夏天的晚上,在平安戏院我头场演完《拦马》便卸妆去看戏,在走道上碰见粤剧院前辈李艳霜,她叫着我,并介绍任姐、仙姐给我认识,她向任姐、仙姐介绍:“这就是刚才演《拦马》的焦光普演员朱伯铨,他爸爸、妈妈都是粤剧院资深演员。霜姐这一介绍,顿使我又惊又喜,喜的是香港粤剧两位巨星来看我的戏,又见到她们,惊的是自己是否演得好,幸好是演出前不知她们来看戏,不然压力大会演不好。她们穿得很朴素,一点不像香港人,更与我童年见的不一样,可能是微服出巡吧!她对这小字辈没有一点架子,亲切地和我握手,我还未来得及问任姐、仙姐意见,她们都很客气地赞我,“你武功很好、演得很好”,临走时任姐还是廿多年前那句说话:“辛苦了”,给我很大的鼓励和鞭策,为了不阻碍她们看《断桥》,我就没有多谈了,很可惜没有合照,当年有部相机是很奢侈了。
     
     
           三遇任姐又是一别多年了,一九八三年我随广东粤剧团由郎筠玉、罗家宝领衔赴港演出,郎筠玉带了首本戏《花木兰》、罗家寳《血溅乌沙》,我们负责武打及几个武功折子戏。当年很轰动,从新光戏院转到百丽殿,每场都爆满,行内人都来看戏,当然少不了任姐。在香港八和宴请席上,白玉堂、陈非侬、靓次伯等前辈都来欢聚一堂,我们小字辈当然不敢到处走,我刚好坐在任姐旁一席,于是鼓勇气走到任姐旁说,任姐你在广州看过我演《拦马》还记得吗?任姐说:记得! 我说;想和你照张相,就这样三遇任姐, 仅留下了这唯一的合照。
     
    1983 年香港八和宴请席上,笔者与任姐合照
    (全文照片朱伯铨提供